妳昨天突然把我叫過去,說是有件事妳看了一整天了,不說不痛快。
我戒慎惶恐的向妳走過去,心裡大概對妳接下來要講的話要做的動作了然了七八分。
果然沒錯,我才一靠近,妳就把妳的隨身小工具備妥。
跟我說:「我今天看你幾根鼻毛吊在那邊好久了,不把他們剪掉是不會痛快的。」
然後要我坐到妳的旁邊,自己手裡拿好一張衛生紙準備接剪下來的鼻毛。
妳得要忍受我做出一連串鬼臉跟醜到不行的動作,只因為要想辦法讓鼻毛多露一點出來鼻子外邊。
要邊做出搞笑表情邊把自己的鼻腔空間交給妳的我也得鼓起很大勇氣。
妳一笑,手一抖,很可能從此我的鼻孔就從兩個合而為一。
當我擺弄著鬼臉,摒氣凝息的把注意力放在鼻孔那邊的時候。
我確定我感受到了小小的幸福。
唯有在妳面前,我可以不計任何形象的當我自己,或是做我平常不敢做的事。
因為只有妳會一邊笑我白痴,一邊心裡還是一樣的愛我。
因為我們兩個彼此握有對方太多的把柄,誰也逃不了誰。
原來婚姻就是,有那麼一個人,
你在他面前願意百分之百的表現自己真實的一面。
你願意為了他犧牲自己原本擁有的一切。
你也會有不開心需要發脾氣的時候,但是生氣不了一頓飯時間那麼久。
剪鼻毛之間的彼此信任跟彼此接納,比起那張結婚證書,還更能夠驗證婚姻的牢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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